认知教育学视角下的博物馆课程开发
作者:张凌波      阅读量:336      时间:2020-01-20

[摘    要] 随着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国有博物馆、民营博物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博物馆作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发挥着传承历史、教育当代、启迪未来的功能和作用。当下博物馆教育主要通过博物馆课程来实施,然而,通过比较研究发现,博物馆课程存在过度依赖多媒体教学,课程设计同质化严重,弱化了对学习者审美能力的培养等问题。建议博物馆课程通过加强对实物的引导式观察,创新课程内容和形式,重视教学活动的反馈等途径进行改进,以期更大程度担负起引导人、教育人、塑造人的重任。

[关键词] 博物馆;公共教育;博物馆课程

[中图分类号]  G632.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8129(2020)01-0089-08

 

  博物馆承担着传承历史、教育当代、启迪未来的功能和作用,是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我国各级博物馆皆归属于政府部门管理,并于上世纪90年代初,实现了以行政区域为中心,国家、省、市(县)的三级管理体制。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体制的深刻变革和经济的快速发展,民间资本不断涌入各种场馆的建设之中。近年来民营博物馆作为国有博物馆的有益补充,数量快速增加,展品日趋丰富,覆盖的行业和门类也日渐齐全。无论以何种形式、内容开放,博物馆都属于社会公共文化资源的一部分,都具备收藏、展示、教育、学术研究、国际交流等功能。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博物馆事业蓬勃发展,数量增长14倍,现已超过5000家[1],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9年初,我国博物馆的数量为5136家。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闲暇时间不断增加,博物馆逐渐附加和培育了休闲娱乐功能,走进博物馆成为市民休闲、文化娱乐的方式之一。2016-2018年每年入博物馆的参观人数增量都在1亿左右。截至2018年底,我国博物馆参观人数已经达到了10.08亿人次[2]

  随着我国经济实力不断增强,综合国力不断提升,博物馆的类型也逐步多样化。部分举办国际性博览活动的场馆逐渐演变成具有公共事业性质的博物馆,譬如中华艺术宫的前身为上海世博会中国国家馆。具有地域文化代表性的博物馆也走入公众视野,譬如江苏苏州丝绸博物馆,湖南长沙湘绣博物馆,北京的中国紫檀博物馆、中国铁道博物馆,广州的金融货币博物馆等。此外,一些古都城市由于自身文物数量庞大,将重点文物存放在省级博物馆的同时,针对同一历史时期开采出的其他文物也分别按照文物的呈现形态成立不同类型的博物馆进行有效管理。例如针对秦始皇时期的文物,陕西省政府根据文物出土的位置,成立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秦始皇帝陵博物院来对文物分类管理;针对同一主题的墓葬,博物馆的分类也逐步走向专业化。 

  一、现阶段博物馆课程的特点 

  当代博物馆的功能已从过去以收藏为主转化为今天的以教育为主。博物馆的教育对象面向全体公民,旨在开启民智,提升国民的科学文化素质、鉴赏水平和审美能力。

  博物馆教育主要通过博物馆课程来实施。当前,不同类型的博物馆结合自身定位、人员和馆藏文物等现有资源,开设了一系列文化体验及社会公益课程。为了探究当下博物馆课程的特点和定位,笔者按照资本运营、地域不同的标准选取了国内5家具有代表性的博物馆,并以教学的基本要素对每家博物馆的教育课程进行横向比较(见表1)。

  研究对象所涉及的博物馆主要分为综合性博物馆和专题性博物馆。从现阶段我国对博物馆命名的方式来看,以国、省、市命名的博物馆多为综合类型的博物馆。例如,中国国家博物馆、湖北省博物馆、山西博物院、武汉博物馆和成都博物馆等。国家博物馆依靠其丰富的馆藏资源,其博物馆课程在综合性博物馆中具有相当的代表性。国家博物馆的教育课程按照我国古代文明的发展时期来划分教学单元,选取能够代表该时期文明的符号,例如青铜器、玉器、瓷器等向公众展示,从而让参观者、学习者从中感受中华文明与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武汉博物馆、成都博物馆的课程则突出城市文明与文化,例如成都博物馆注重向公众传播成都历史文化,独具文化韵味,利用五大专题讲述成都前世今生。而专题性博物馆主要围绕某一方面来进行展示教育,例如北京自然博物馆和徽文化民俗博物馆。北京自然博物馆的课程重视启迪少年儿童对于自然知识的兴趣;徽文化民俗博物馆通过讲授徽文化的相关习俗,为保护民族文化遗产做出了示范。通过对我国博物馆课程内容的分析,目前国内博物馆教育课程具备以下几个特征:

  1. 涉及学科多。博物馆课程没有非常具体、清晰的分界,通过课程内容很难界定出课程是属于生物、地理,或是历史等哪一方面的独立学科。因此,博物馆教育无论从性质、内容、范围还是教育影响等,都属于广域性质的教学活动和综合性的跨学科课程。博物馆课程作为课外教育资源,不但可以综合学校开设的基本学科,还可以起到扩展学科范围和学科内容的作用。课程的综合性程度越高,教学操作的灵活性也就越强。所以博物馆课程开发者还可以从跨地区、跨国际、跨时空的角度来设计和开发课程,例如对不同国家和民族的重大节日、本土文化,当下的社会热点问题中涉及到的科学或文化知识等进行教育教学内容的设计,实现素质教育“质”的要求。

  2. 教学对象广泛。博物馆课程以全民为基础,旨在通过终身学习,推进社会成员整体文化素质与审美能力的提高。21世纪“终身学习”的理念深入人心,全民学习已经成为一种新风尚,各个年龄段的人群都可能成为博物馆课程的潜在对象。我国大部分省会城市博物馆注重对处于接受教育关键期人群的培养,将接受学校教育的青少年儿童作为课程的主要教育对象;但我国一线城市由于城市人口庞大、人口结构复杂和受教育程度高,当地的博物馆便倾向于不对教学对象做年龄阶段的划分。

  3. 以研学为主。研学是指对所学内容的研究性学习。研究性学习强调学习者主动探究外部世界,从而调动其学习的积极性。博物馆课程的学习过程本质上就是研学。博物馆作为研学基地,永久性供参观者开展学习。学习者通过对基地的参观,对课程的体验,完成个体主动对知识的探索,在亲近自然和走进社会的同时,也丰富了自身的知识。现有的研学模式可以分为:传统教学、馆校联合、自主活动体验。随着博物馆课程的逐步完善,博物馆课程的开发者逐步将研究性学习的空间由室内向室外拓展。例如徽文化民俗博物馆将研学的地点设置在蜀峰湾体育公园,突破以往活动场所限定在博物馆的固有模式。研学活动越来越注重以学习者的兴趣为导向,充分体现了博物馆课程的人文关怀。

  二、博物馆课程存在的模式化倾向

  尽管博物馆教学和课程注重学习者的主体地位,注重课程的趣味性,但在开展过程中仍暴露出一些问题。

  1. 过度依赖多媒体教学,忽视实物的教育意义。文物资源是博物馆可持续发展的依托性资源储备,也是博物馆教学区别于其他教学的关键。具体而言,学习者走进博物馆,能最直观地观察文物,细致地了解文物的特点,感受文物蕴含的历史和文化。通过观察实物,能够明确学习对象,增强学习者的学习动机,促进知识的纵向发散,并且对教学的开展发挥积极效应。然而,如果文物自身年代久远,博物馆课程讲解人员又忽视对文物本体的讲解,那么无疑抹掉了文物或者标本这类实物对于博物馆课程的巨大意义。

  多媒体因具有在短时间内提供较大信息量的优点,成为博物馆教学最常用的手段。利用新媒体技术,虽能对文物或标本进行较好的模象替代演示,但实物的情感功能却并不能完全体现。当前,多数博物馆课程的学习对象是12岁左右的青少年,根据人的身心发展特征规律,此时的儿童还处在依赖形象思维思考的阶段。如果博物馆的教学操作人员过多依赖多媒体进行课程讲授,忽视对实物的观察和引导,将难以产生预期的教学效果。

  2. 课程同质化趋向严重,忽视教学的灵活性。同类型的课程活动会在不同地域的博物馆展开,课程的开发者虽然相互借鉴,但缺乏创新。例如“感受印刷术和汉字魅力”的课程,大多数博物馆都会设计让学生自己动手拓印的教学环节。虽然具有典型性的教学设计能够将课程核心内容更好地传递给教学对象,但雷同的教学设计,固定的教学模式,单调的教学手段,不仅会使学习者丧失学习乐趣,也易让课程操作者产生教学倦怠。

  为了实现授课方法的多样性,根据不同的教学对象,教学者可采用分学段的教学方法。例如上述提到的雕版印刷课程,小学高段和初中低段的学生可以选择“参观文物+语言讲授”的方法,甚至可以让参观者亲自操作印刷,体验古代印刷的过程,保存自己的印刷成果。在课程活动结束后,写出自己对于此次活动的感受,这样既训练了学生写作能力,又能够使学生对于自身的体验与教学操作者和同伴形成双向交流,加深对此课程内容的记忆。小学低段的学生可以采用参观实物结合动手拓印的方式来形成学习认知。教学方法避免拘泥,应成为课程设计者和操作者考虑的因素。

  3. 过度强调知识重要性,忽视美育的旨归。美育作为博物馆教育教学活动的目标,旨在培养人作为个体生命发现美和创造美的能力。美育不仅帮助学生学会思考,还可以改变学生学习的方式。中国博物馆事业先驱者蔡元培的博物馆美育思想强调博物馆教育要提高人类对于美的感知能力,他指出:“提倡美育,使人生美化,使人的性灵寄托于美,而将忧患忘却。美育在学校可通过音乐、图画、游戏来实现,在社会则通过博物馆、美术馆、剧院、公园来实现。”[3]博物馆具有美育的功能,这是因为博物馆以其丰富的艺术藏品为美育提供了丰富的物质基础,成为社会美育教育的主要阵地。如何实现博物馆教育的“寓教于乐”,正是博物馆需要面对的问题。美育需要依靠博物馆教育的有效性和系统性来承载,博物馆教育的有效性又是实现其美育不可或缺的方式。从目前博物馆课程开设的情况来看,一部分博物馆的课程重在强调学习者参与的数量,忽略了博物馆教育的系统性;也有另外一些博物馆的课程强调知识的运用,弱化了对学习者审美能力的培养,忽视了美育对人的教育影响。笔者认为,知识的运用能力可以通过学校教育来完成,博物馆课程教育活动应当更加重视培养学习者感受美、表现美的情趣和能力,实现文物藏品资源对培养美育思维的积极意义。

  三、从认知角度看教学方法的使用

  认知是指人类认识事物的规律。教育教学方法的采纳要根据人的普遍认知规律,符合多数学习者对于学习内容的认知能力。认知教育学重视认知和智力发展的结构,强调知识的获取是人对外部的主动适应和构建。因此,结合李秉德(2001)在《教学论》[4]中对教育教学活动常见处理方法,建议博物馆在教学活动中,以讲授法、对话法和情景教学法作为主要教学方法。

  1. 明确讲授法的核心地位。博物馆课程需要围绕实物展开。因此在较短的时间内能够传授基本内容和承载丰富信息量的讲授法适宜作为博物馆课程的基础教学方法。讲授法可以帮助学习者建立对实物的连接,获得清晰而准确的认识。从教学的过程来看,可以把学习者对于学习内容的认知看成是教、学和教学对象互相建立联系的过程。

  在学习尚未展开之前,学习者通过文物只是获得知觉的认知,在脑海中尚未对实物进行稳固的、有效的联系,并且此时并未与讲解员或是授课人员建立联系。但授课人员在教学活动开展前通过专业学习和准备教学,对于实物形成深刻的理性认识,建立了授课人员和实物之间的联系(如图1)。而教学活动开始后,授课人员通过语言输入,将学习者对实物的认识不断地加深,建立起学习者和实物的联系,随着讲授过程的继续,学习者逐渐和教学者形成双向的互动,对学习内容提出疑问,进行反馈。讲授法建立了授课者、学习者和实物的闭合稳定三角形关系,因此会产生积极的教学效果(如图2)。

  2. 通过话轮机制完成认知传递。话轮机制是指在动态交际的过程中,说话人和听话人之间不断进行角色的转换。因此,博物馆课程教学也可以看作是通过讲授者和听话者双方关系的转化来完成对于历史知识和文物信息的传递。随着文博探索类节目的兴起,文物教育的话轮机制也被搬上银屏。例如,《国家宝藏》对于文物的介绍,可以看作专家学者与文物守护人通过话轮机制完成文物教学的过程。文物的基本信息通过对话被建立。《国家宝藏》(第二季)中北魏木板漆画在国宝守护人唐嫣和山西博物院研究员的对话可以作为话轮机制的举例:

  研究员:“这是北魏木板漆画。”

  唐嫣:“这颜色怎么可以保存得这么鲜艳?”

  研究员:“这是一组人物故事彩绘漆屏风。衣纹线条飘逸,与东晋顾恺之的绘画十分相似。”

  唐嫣:“但是这个画上的人好像穿的不是当时北方人的着装,更像是南方贵族的着装。”

  研究员:“这和东晋而来的贵族有关了。”

  研究员作为文物知识的输出者,承担说话人的角色,而唐嫣作为知识的接收者,承担听话人的角色。当唐嫣主动对人物的着装发出疑问,话语信息量增大,这时说话人和听话人角色转换。通过研究员的回答,唐嫣重新由说话人回到听话人。博物馆教学的学习者应当主动探索承担对话中的主动一方,从而获取更多的有效信息。

  3. 直观教学与情景教学相结合。实物是博物馆的核心,而展厅是博物馆参观的基本组成单位。通常展厅的布置以文物或标本为中心,博物馆的设计者会在展厅构造出自然或历史场景,与整个展厅的陈设形成情景。

  从物质形态划分,文物或标本是以固态形态存在的客观物体。学习者在观察实物的过程中,只能在视网膜上形成单一的视觉。因此学习者对文物的理解也较为浅显,当学习者走入展厅时,可以接收到来自于场景中声、光、影像等各种元素。这时学习者会接受到多重视觉的信号,而这种信号也可能来自于听觉或者嗅觉。从单一感知到调动全身的器官进行感触,学习者对文物的理解较之前更加全面和立体。

  虽然场景能丰富学习者的体验,但场景只是起到辅助实物的作用(如图3)。过分强调场景会分散学习者的注意力。因而展厅内展板布置的合理性,展览资料显示的文字和展板的颜色以及展厅的色彩基调的协调性,都会成为场景是否和文物构成合理情景的评判准则。文物需要在情景中构建系统、全面的文物学习体验。在封闭的博物馆教学环境中,需要直观和情景相互配合。 

 

  四、博物馆课程开发的相关建议 

  1. 明确课程属性和公益性。不同于学校作为教育机构和教学场所的客观性质,博物馆不仅承担教学场地的职能,更重要的是要体现社会公共文化资源的区别特征。因此博物馆教育是面向公众的“有教无类”的教育。但这种开放性也需要让博物馆的课程具备可操作性。因此,在课程开发之前就需要先明确课程属性。例如,课程是强调知识性还是强调德育性?课程是强调对学生进行概念性输入还是旨在锻炼学生的实践操作能力?课程是为了配合校本课程和地方课程还是更多突出博物馆自身的特点?从实践来看,由课程属性、教学对象等本体教育要素出发定位教育教学活动,有助于博物馆课程开发更加深入、纵向。课程的属性清晰明确,不仅可以为博物馆教学争取更多的潜在参与者,也有利于他们根据自身特点选择自己需要的课程。课程内容重点突出、主题特征鲜明,不仅为后续教学活动的开展和操作减少阻碍,也有利于让学习者获得更好的学习体验,提高博物馆教育活动的质量。

  目前,部分博物馆由于自收自支的性质,不得不将馆本课程设置为付费的模式。但这种将课程当作商品的模式与教育的去功利化存在矛盾。《中小学综合实践活动课程指导纲要》等相关文件强调,博物馆管理者应在有关政策支持的前提下,加强和其他组织的合作,努力实现博物馆课程的公益性。针对正在接受学校教育序列的初等及中等教育的青少年儿童,博物馆应使馆本课程与国家义务教育课程学科标准相接轨,确保授课内容能够做到学段明确、内容正确,实现课内和课外知识的融会贯通。

  2. 创新课程形式和课程内容。博物馆课程开发包括做好课程设计、建立健全的课程保障机制及实施多元的评价反馈。根据教育部要求,逐步开发大数据下的智能学习、在线学习和网络课程,使学生接受更多的在线教育。博物馆课程设计者应该积极落实教育部和省、市各级各类教育部门关于网络化学习的指示和要求,积极开发有关博物馆教育课程的软件和网站,方便学生在实地学习之后,还能在网上找到与学习课程内容有关的信息,进行及时的回顾;同时,网络教学应当和传统教学形式相互配合。在保证传统教学模式正常开展的同时,也运用网络和新媒体传播速度快、受众面广的特点,与更多的潜在博物馆课程学习者建立远程联系。“互联网+”教育应该成为博物馆课程开发和教育教学的指导思想,让网络资源为博物馆教学服务。例如,天津博物馆开发的“博物馆慕课课程(MOOC)系列”教学内容,以20件精品文物为内容设置视频课程,实现了教育教学资源向学校学生以及社会群体的共享。

  3. 重视教学效果的反馈。重视博物馆教学活动的信息反馈,有助于推进博物馆教学活动的设计方案不断完善,加强博物馆与学校的合作与联系,落实馆校联合的相关要求。博物馆教学不同于课堂教学,从教学的预设和生成方面来看,博物馆教学更容易受到外在条件的干扰,没有固定时间和相对稳定的生成,因而教学反馈意义尤为重要。传统反馈方式为学习者在课程结束之后填写调查问卷,缺乏基于教学活动的实质性反馈信息。建议调查问卷的设置增加教学环节设置的反馈提问。此外,授课人可以在教学环节进入尾声时增设提问,观察青少年对于当天课程内容的接收程度,及时进行教学反思,调整教学方法。

  博物馆教育被称为“终生教育的课堂”,个体之间认知的差异性以及教学具体实施开展时的不可预见性,都让整个教学活动的过程充满不确定性。博物馆教育作为学校和家庭教育的辅助和延伸,正在社会教育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因此要充分利用博物馆资源,加强课程建设,完善课程形式,更大程度担负起引导人、教育人、塑造人的重任。

 

[参考文献]

  [1]  成琪.国家文物局:40年来 我国博物馆数量增长了14倍[EB/OL].中国经济网,2018-11-24.http://www.ce.cn/cultur

e/gd/201811/24/t20181124_30859335.shtml.

  [2]  刘玉珠.今年力争出台推动博物馆改革发展的实施意见[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官网,2019-03-

04.https://www.mct.gov.cn/preview/special/8710/8719/20190

3/t20190304_837505.htm.

  [3]  蔡元培.蔡元培选集[M].北京:中华书局,1959.

  [4]  李秉德.教学论[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

  

[责任编辑:朱苗苗]

Museum Curriculum Develop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Pedagogy

 

Zhang Lingbo

 

Abstract: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China's economy, state-owned museums and private museums have sprung up.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public cultural service system, museums have assumed the functions of inheriting history, educating the contemporary people, and enlightening the future. At present, museum education is mainly implemented through museum curriculum. However, through comparative research, it is found that museum curriculum has problems such as excessive dependence on multimedia teaching, serious homogenization of curriculum design, and weakening cultivation of learners' aesthetic ability.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museum curriculum should shoulder the responsibility of guiding, educating and shaping people to a greater extent by strengthening guided observation of physical objects, innovating the content and form of curriculum, and attaching importance to the feedback of teaching activities.

Keywords: Museum; Public Education; Museum Curriculum

 

[作者简介] 张凌波(1990-),女,山西大同人,长江文明馆(武汉自然博物馆)典藏研究部文物组专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