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祥林:毛泽东基层党组织建设思想及其当代启示
作者:本站编辑      阅读量:1417      时间:2017-07-18

  基层党组织建设思想是毛泽东党建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毛泽东思想宝库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马克思主义党的建设学说在中国的实际运用和创造性发展。毛泽东在建党、建军、建国的实践探索中,始终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建党学说与中国革命、建设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形成系统的基层党组织建设思想。研究和学习毛泽东基层党组织建设思想,对当前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贯彻落实全面从严治党有着重要启示。

一、毛泽东基层党组织建设思想内涵丰富

  毛泽东作为党的创始人之一,建党伊始,他就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建理论,联系中国革命斗争的实际,在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中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党建学说。毛泽东特别重视基层党组织的建设,早在1920年11月前后,毛泽东就和何叔衡等人创建长沙共产主义小组,并开始筹备组建湖南社会主义青年团,次年1月13日,湖南社会主义青年团正式成立,毛泽东任书记[1]。湖南地方党团组织成立后,在毛泽东等人的领导下积极研究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组织和宣传产业工人运动,促进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的结合,为中国共产党的诞生作出了巨大贡献。

  大革命时期,毛泽东就开始认识到中国革命力量在基层在农村,在组织农民运动的过程中创建了中共韶山支部,这是他在农村中创建的第一个党的基层组织。1925年毛泽东回到韶山冲,组织家乡农民运动,6月中旬,他在自家阁楼上主持了钟志申、庞叔侃、李耿侯、毛新枚等的入党仪式,发展了韶山第一批中共党员,成立中共韶山支部,由毛福轩任支部书记。7月间,韶山大旱,地主豪绅乘青黄不接的时机囤积居奇、高抬谷价,毛泽东通过韶山支部发动“平粜阻禁”斗争,使地主不敢再闭粜。为了驳斥农民运动“糟得很”的声音,通过考察,毛泽东得出结论“将有几万万农民从中国中部、南部和北部各省起来,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无论什么大的力量都将压抑不住”[2] 13。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在探索农村包围城市革命道路的实践中,在领导创建中国工农红军、开辟革命根据地、建立苏维埃政权的过程中,提出许多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的论断和原则。在著名的三湾改编中,毛泽东在部队中建立党的各级组织,确立了“支部建在连上”的制度,从组织上确定了党对红军的绝对领导。毛泽东要求“党要注意党的基本组织——支部,实现‘一切工作归支部’的口号”[3]。基层党组织所发挥的重大作用,正如他在给中共中央的报告所说“党的组织,现在分连支部、营委、团委、军委四级。连有支部,班有小组。红军所以艰难奋战而不溃散,‘支部建在连上’是一个重要原因”[2] 65。

  抗日战争时期是中国共产党发展和建设的一个极端重要的时期,也是毛泽东思想发展成熟的时期。毛泽东系统地总结了两次胜利、两次失败的经验,深刻而完整地认识了中国革命和党的建设的基本规律。面对抗战时期的客观形势,他提出要“建设一个全国范围的、广泛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共产党必须扩大自己的组织,大胆地发展党员,充分发挥党员在民族战争中的先锋模范作用,使我们党成为伟大的群众性的党。为此中共中央作出许多关于党的建设的决议,如《关于大量发展党员的决议》《关于各级党委暂行组织机构的决定》《关于各级党部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关于巩固党的决定》等,这些决议对党的基层组织机构、工作任务、工作规则都作了要求。党的七大确立毛泽东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在七大《修改党章的报告》中强调党的支部“是党的领导机关与人民群众联系的桥梁”,七大通过的党章也明确提出“党的基础组织,是党支部”,并且要求“支部必须使人民群众与党密切结合起来”[4]545。

  解放战争时期是中国革命在全国取得最后胜利的时期,为了迎接两种命运的决战,必须在思想上、组织上做好迎战的准备,毛泽东提出一系列加强党的基层组织建设的措施。主要就是在解放区开展整党运动,毛泽东指出此次整党运动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解决“在党的地方组织方面,特别是在党的农村基层组织方面所存在的成分不纯和作风不纯的问题”,就是要解决在农村基层党组织中“有许多地主分子,富农分子和流氓分子混进我们的党,他们在农村中把持许多党的、政府的和民众团体的组织,作威作福,欺压人民,歪曲党的政策”[5]等问题。

  新中国建立后,党从革命党转变为全国范围的执政党,党的工作重心发生转移,在和平的执政环境与条件下,如何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成为新的课题。为了纯洁基层党组织,保证党员先进性,1950年6月,毛泽东在七届三中全会上强调“今后必须采取谨慎的发展党的组织的方针,必须坚决地阻止投机分子入党”,对新解放区和老解放区要区别对待,“在老解放区,一般地应停止在农村中吸收党员。在新解放区,在土地改革完成以前,一般地不应在农村中发展党组织,以避免投机分子趁机混入党内”[6] 72。1951年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关于整顿党的基层组织的决议》要求,用3年的时间完成对全国基层党组织的整顿工作。党的八大通过的党章专门设立一章“党的基层组织”,这是党章关于基层党组织的正式定名,强调“党的基层组织是党联系广大群众的基本纽带,经常检查和改进基层组织的工作是党的领导机关的重要政治任务”[7],并且明确规定基层党组织的成立、组织形式、任务、职责等,对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二、毛泽东基层党组织建设思想的显著特点

  毛泽东基层党组织建设思想是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方法、立场,结合中国实际情况,在具体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发展升华的理论结晶。 笔者就其关于加强“无产阶级思想领导”“支部建在连上”“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支部会议要政治化实际化”等基层党建原则展开论述。

(一)高度重视基层党组织的思想领导问题

  基层党组织要发挥战斗堡垒作用,要在人民群众中发挥模范带头作用,必须要用先进的思想武装起来,加强基层党组织的思想建设。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发动广大基层的工人农民参加革命,建立农村革命政权,巩固和发展革命根据地。毛泽东发现在农村的经济环境中,“党在村落中的组织,因居住关系,许多是一姓的党员为一个支部,支部会议简直同时就是家族会议”,容易受到小农意识和小资产阶级思想等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影响,主要表现为小团体主义、本位主义、少数不服从多数、自由散漫性、绝对平均主义、极端民主化思想,“说共产党不分国界省界的话,他们不大懂,不分县界、区界、乡界的话,他们也是不大懂,各县之间地方主义很重,一县内的各区乃至各乡之间也有很深的地方主义”[2] 74。 如任其发展,会严重妨碍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贯彻执行,为此,毛泽东强调“我们感觉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边界各县的党,几乎完全是农民成分的党,若不给以无产阶级的思想领导,其趋向是会要错误的”[2] 77。

  加强基层党组织无产阶级思想的领导,要从教育上提高党内的政治水平,肃清错误观点的理论根源;在组织上厉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严肃党的组织纪律;从制度上和政策上纠正错误的行为。毛泽东指出红军党内最迫切的就是教育问题,红军的健全与扩大,都要从党内教育做起。“不提高党内政治水平,不肃清各种偏向,便决然不能健全并扩大红军更不能负担重大的斗争任务”[2] 94。教育的方法是用党报、政治简报、编辑各种教育同志的小册子,通过小组会、支部大会或者开训练班、上政治课;教育的材料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研究、革命的目前阶段和它的前途问题、上级党组织的通告、群众工作的策略和技术、游击区域社会经济的调查研究等;教育的方式要注意授政治课的通俗化、有趣味,由近及远、由浅入深启发式的讲解。

(二)精心创建党的基层组织体系

  基层党组织是党的战斗力的基础,负责把党的方针政策在基层贯彻落实,必须大力创建基层党组织,扩大基层党组织覆盖面,健全党的基层组织体系。毛泽东在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时候,就认识到连队是部队的基本单位,只有把支部建在连队,才能巩固部队,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在三湾改编之前,“这支部队中虽然有不少党员,但没有形成坚强的组织核心,也没有明确的行动纲领”[8] 118,所以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并不强,还经常出现逃跑的现象,参加过改编的赖毅将军回忆道“部队中的逃亡现象,清楚的说明了:武装必须掌握在坚定的革命者手里,另方面,还必须有一个坚强的组织作为核心,并通过它和广大的战士群众发生密切的联系,这样才能巩固”[8] 176。

  毛泽东通过三湾改编,在部队各级设立党组织,班有小组、连有支部、营团有党委、连以上设立党代表,担任党的支部书记,专门做党的工作,做士兵的思想政治工作和指导战士做群众工作。此后,“支部建在连上”的原则就在红军中确立起来。古田会议上,毛泽东又重申“每连建设一个支部,每班建设一个小组,这是红军中党的组织的重要原则之一”[2] 88。此外,毛泽东还在“水口建党”中,发展坚强的革命分子入党,亲自主持赖毅、陈士榘等6名新党员的入党仪式,扩大了党组织。除了在军队建立基层党组织,他还指示毛泽覃到宁冈县,创建了湘赣边界第一个农村基层党组织——乔林乡党支部,并且提出“军队的党要帮助地方的党”的发展方针,使得根据地的党组织得到较快的发展。使根据地的党组织形成“支部干事会改称委员会,支部上为区委会,区委上为县委”[2]76的组织体系。

(三)勇于担当群众生活的领导者组织者

  党的基层组织是党联系广大农民群众最直接的桥梁和纽带,必须关心广大群众的生活,注意工作的方法。群众路线、群众观点是毛泽东基层党组织建设的重要内容。他提出了“人民群众是真正的铜墙铁壁”的科学论断,探索出了基层党组织如何发动群众、怎样做群众工作的方法。

  农民是中国革命的主力军,1937年毛泽东在延安会见美国记者斯诺时说:“谁赢得农民,谁就赢得中国,解决了土地问题也就赢得了农民”。因为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我们党既要当革命战争的领导者组织者,也要当群众生活的领导者组织者。毛泽东主张,“领导农民的土地斗争,分土地给农民,提高农民的劳动热情,增加农业生产;保障工人的利益;建立合作社;发展对外贸易;解决群众的穿衣问题,吃饭问题,住房问题,柴米油盐问题,疾病卫生问题,婚姻问题。总之,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如果我们工作中注意了群众生活中的实际问题,满足了人民群众的迫切需要,“我们就真正成了群众生活的组织者,群众就会真正围绕在我们的周围热烈的拥护我们”[2]137。毛泽东称赞中央苏区时期模范的长冈乡、才溪乡基层工作做得好,所以它们的扩红工作也完成的很好。

(四)严格要求党支部会议政治化实际化

  党支部会议是基层党组织贯彻落实上级党组织路线、方针、政策、指示,决定支部重大事项的重要形式,对于加强支部建设,健全基层组织生活,严格党员管理,加强党员教育,提高党的战斗力、凝聚力具有重要作用。毛泽东高度重视基层党支部的组织生活,认为党员参加支部会是提高思想认识的重要方式。他指出支部会议的重要意义“第一是解决问题,一切斗争的问题,内部的问题都要在会议上集中讨论去解决它……第二是教育同志,会议不仅解决了问题,而且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要考查问题的环境,要参考上级的指示,这样就发动了同志们的心思才力,由会议得政治化实际化,同志们每个的头脑也都政治化实际化了。每个同志都政治化实际化了,党的战斗力就强大起来了。这就是会议的教育意义”[2]91。

  毛泽东强调基层党支部不单是解决问题和指导实际工作的,还必须肩负教育同志的重大任务,各种教育训练党员同志的会议,如活动分子大会,书、宣、组联席会议,委、组联系会,支部大会,纵队和支队党员大会等,都要有计划的举行起来。他分析了党员对支部会不感兴趣的原因,党员不到会或到会不积极发表意见,是不了解会议的政治意义,是对斗争没有兴趣,凡是对斗争积极的人,一定是热心到会,热心发言的;支部讨论过的决议案没有执行,或对上级请求事项很久得不到答复;负责人没有准备好议事日程,对要讨论的事项和要解决的问题心中没有数;第四,会议主持人轻易停止党员发言。毛泽东提出纠正这种现象的方法,最重要的是“会议要政治化实际化”。第一,开会前,应该有计划地准备支部大会及小组会讨论的材料,准备好具体的议事日程,并规定会期,严密地督促开会;第二,上级机关要尽快答复下级机关的问题,“决议不要轻易,一成决议,就要坚决执行”;第三,会议主持人要懂开会的技巧,会引导会议讨论的问题,而不是去喝止它,“共产党的会场要是反映无产阶级之积极活泼的爽快的精神”[2] 92。

三、毛泽东基层党组织建设思想的当代启示

  重视基层党组织建设是中国共产党的一贯传统, 也是党的组织优势。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正因为我们党坚持根据地发展到哪里,党支部就建到哪里,共产党人的星星之火,才燎原中华大地;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时期,正因为我们党始终重视和不断创新基层党组织建设,才能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克服各种艰难险阻,把党的事业不断推向前进。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将“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全面从严治党要求从党中央到省市县党委、从中央部委党组到基层党支部都必须落实主体责任,严抓党的建设,“把抓好党建作为最大的政绩”,不断把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推向前进。尽管新形势下世情、国情、党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但是毛泽东基层党组织建设思想具有继承性,其基本原则和正确思路对当前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在基层落实仍具有可借鉴之处。

(一)思想建设上重视基层党组织理想信念教育

  理想信念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念滑坡是最危险的滑坡。贯彻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方针,必须扎实做好基层党组织的思想建设,使每个基层党组织都成为坚强的战斗堡垒。中国共产党拥有8800多万名党员、440多万个基层党组织,并且在有着13亿多人口的大国长期执政,“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基层党组织的思想建设关系重大、牵动全局。

  不论在革命年代还是建设时期,毛泽东都非常重视基层党组织思想建设。革命时期,毛泽东亲自做基层党组织建设工作,亲自发展党员,形成了一系列加强“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工作方法和原则。建国后,毛泽东也一样关心基层党组织。史来贺是我国农村一位传奇式的劳动模范、基层党员干部,50年如一日在河南省新乡县刘庄村党支部书记任上,身不离劳动 ,心不离群众,带领村民进行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毛泽东先后9次接见他,并称赞他是“农村干部的一面旗帜”。

  面对全面从严治党进入重要阶段、党面临的风险和考验集中显现的新形势,一些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不强,模范带头作用不够,有的甚至软弱涣散;部分党员中出现理想信念模糊动摇、党的意识淡化、宗旨观念淡薄、精神不振、道德行为不端等问题。习近平多次强调:“一个政党的衰落,往往从理想信念的丧失或缺失开始。党是否坚强有力,既要看全党在理想信念上是否坚定不移,更要看每一位党员在理想信念上是否坚定不移。”[9]要求每位党员干部牢固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只要每个基层党组织和每个共产党员都有强烈的宗旨意识和责任意识,都能发挥战斗堡垒作用、先锋模范作用,我们党就会很有力量,我们国家就会很有力量,我们人民就会很有力量,党的执政基础就能坚如磐石”[10]。

(二)组织建设上夯实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力

  大革命失败后,毛泽东在创建人民军队、建立革命根据地时,亲自发展党员,建立党支部,使党组织的星星之火得以燎原。他指出党支部及党员的作用,“支部不但是发展党员教育党员的学校,而尤其应当成为连队的坚强堡垒。每个党员不仅是模范战士,而同时是非党群众的领导者”[11] 501。

  基层不牢,地动山摇。健全党的基层组织,全面推进各领域基层党建工作。第一,各级要重视基层、关心基层、支持基层,落实党建工作责任制,加强农村、城市社区党组织建设,强化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社会组织党建工作,改进对流动党员的管理、教育、服务,在各类基层单位中合理设立党支部,充实从青年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中发展党员,注重发展党员的质量,不断扩大党的组织和工作覆盖面。第二,要加强基层党组织带头人队伍建设,选好配强基层党支部书记,支部强不强,关键看领头羊。加强对支部书记的培训,帮助提高工作能力,要格外关心、充分信任广大基层干部。第三,要加大经费投入力度,建立稳定的经费保障制度,确保基层党组织有能力、有资源为人民群众服务,为其开展工作和活动提供必要保障。第四,建立基层党组织督查指导机制,经常性、持续性整顿软弱涣散的党支部

(三)作风上加强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永不变的宗旨,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使命。党的十八大号召“以服务群众、做群众工作为主要任务,加强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创新基层党组织建设工作,夯实党执政的组织基础。

  毛泽东早就指出:“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着人民的利益而工作的”[12] 1004。在苏区时期,毛泽东主张“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到抗日战争时期,他提倡“精兵简政,拥政爱民”。基层党组织牢记为民服务的使命。

  基层党组织的功能和作用要适应全面深化改革的新形势新任务,转变工作作风,提高为群众服务意识,习近平早就认识到“我们不能还是想依靠什么行政力量来管住农民,而是应当通过为农民办实事,密切党群关系来使广大农民团结在自己的周围”[13]。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要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推动发展、服务群众、凝聚人心、促进和谐”的作用。为了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关于加强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的重大部署,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2014年5月中央出台了《关于加强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的意见》,对加强服务型基层党组织建设的重大意义、任务、方向、目标、方法等做了要求,指出基层党组织服务的方向是“服务改革、服务发展、服务民生、服务群众、服务党员”,明确农村党组织、国有企业党组织、街道社区党组织、机关党组织、高校党组织、事业单位党组织、非公有制企业党组织、社会组织党组织等要达到“六有”目标:一是有坚强有力的领导班子;二是有本领过硬的骨干队伍;三是有功能实用的服务场所;四是有形式多样的服务载体;五是有健全完善的制度机制;六是有群众满意的服务业绩。

(四)反腐倡廉建设上坚决惩治“微腐败”

  腐败是执政党面临的最大威胁,必须以零容忍的态度惩治腐败,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基层党组织同人民群众的联系更直接,“微腐败”问题更直接损害群众利益、伤害群众感情,损害党的形象和威信,侵蚀党执政的群众基础。必须着力解决群众身边的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坚决遏制腐败蔓延势头。

  毛泽东历来对腐败思想和行为深恶痛绝,1938年10月,毛泽东在六届六中全会上说:“共产党员在政府工作中,应该是十分廉洁、不用私人、多做工作、少取报酬的模范……自私自利,消极怠工,贪污腐化,风头主义等等,是最可鄙的;而大公无私,积极努力,克己奉公,埋头苦干的精神,才是可尊敬的。”[14]

  基层是我们党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党的各项政策措施落实了没有,落实得好不好,基层群众最有实际感受。当前基层干部队伍主流是好的,但也存在一些基层干部不正之风,出现虚报冒领、克扣、侵占扶贫、涉农、医保、低保资金;漠视群众疾苦、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严重;执法不公、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等恶劣现象。习近平严厉指出“‘微腐败’也可能成为‘大祸害’,它损害的是老百姓切身利益,啃食的是群众获得感,挥霍的是基层群众对党的信任”[15]。为此,基层党组织要认真纠正和严肃查处一切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首先,落实全面从严治党的主体责任,书记是管党治党的第一责任人,着力解决管党治党的“宽松软”;其次,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增强纪律意识,知边界、明底线;第三,加强党内监督,坚持和完善民主集中制,加强上级对下级的监督,尤其是上级一把手对下级一把手的监督最管用、最有效;最后,坚决惩治“微腐败”,切实维护群众利益,让群众更多感受到反腐败的实际成果。

(五)严肃基层党组织政治生活

  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根本性基础工作,是全党的重大政治任务。基层是党的执政之基、力量之源。党要管党要从基层管起,从严治党要从基层严起,必须从基层党组织政治生活严起,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

  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发现红四军党内存在的各种错误思想,使得党内生活不正常,极大的损害了党的战斗力凝聚力。他在古田会议上明确指出,必须“教育党员使党员的思想和党内生活都政治化、科学化”[2] 92,第一次提出了“党内生活政治化、科学化”的重要命题。

  党内政治生活是党组织教育管理党员主要平台,是党员进行党性锻炼的重要场所。2017年3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的意见》要求“党支部要查找分析组织生活是否经常、认真、严肃,党员教育管理监督是否严格、规范,团结教育服务群众是否有力、到位,着力解决政治功能不强、组织软弱涣散、从严治党缺位等问题”[16]。开展“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是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的重要举措,是把全面从严治党落实到每个支部、每个党员的重大部署。严肃基层党内政治生活要以党支部为基本单位,以“三会一课”为基本形式,召开党支部专题组织生活会和民主生活会,对每一位党员进行民主评议。把“两学一做”学习教育纳入党支部“三会一课”基本制度,无论职务高低,每一位党员都要参加党组织生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以普通党员身份参加党支部组织生活会时说:“共产党员这个称号,是一个组织称号,在组织里的人,就要过组织生活,不参加组织活动的人,也就脱离党了”[17]。通过基层党组织政治生活的制度化,使广大党员干部进一步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保证全党上下始终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总之,正如习近平所强调“毛泽东思想教育了几代中国共产党人,它培养的大批骨干,不仅在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也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挥了重要作用”[18]。回顾毛泽东党建思想,尤其是基层党组织建设思想,从中汲取养分,继承优良传统,对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在基层落实,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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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7-02.

[10]习近平在调研指导河北省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时强调 充分调动干部和群众积极性 保证教育实践活动善做善成[N].北京: 人民日报, 2013-07-13.

[11]毛泽东.毛泽东军事文集:第二卷[M]. 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 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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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15]习近平. 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5-03.

[16]中办印发《意见》 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N]. 人民日报, 2017-03-29.

[17]在组织里的人,就要过组织生活——习近平总书记以普通党员身份参加所在党支部组织生活会[J]. 秘书工作, 2016,(1).

[18]习近平. 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N]. 人民日报, 2013-12-27.

[责任编辑:谭晓影]